秦阳的眼前，四周变得迷蒙幻灭，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薄纱，天空悬挂一轮银月，四周有溪水潺潺的声音响起。他却什么也看不清，一切犹如雾里看花。
“咔嚓！”
下一刻，四周传来镜片碎裂的声音，一双碧绿的瞳孔悬浮在天空中，静静地望着他。
无数碎裂的镜片如同有灵性一般，暴风般扎向秦阳的血肉！
秦阳一拍储物袋，祭出一枚紫色珠子，其中雷光跳动，他毫不犹豫将其引爆，将袭来的镜片全部炸碎。
然而透明的镜片化为更小的碎片，再次向他扎来！
秦阳眉头一皱，咬牙再次拔出腰间佩剑！
漆黑剑光一闪，将所有来袭的镜片全部定住，化为齑粉！
天空中传来妖夜清的轻笑声：
“在这里，你做一切都是徒劳的，虽然你的剑意已经修炼到极致，可惜敌不过岁月。”
就在这时，镜花水月中的道则无声无息地影响着秦阳。
“咳咳！”
秦阳只觉一瞬间，自己苍老到了快要衰竭的地步，他白发苍苍，身形晃晃悠悠，气血枯败，双眼深深凹陷，其中的光华已经散去。
他竟然要老死了！
“不知现在的你，是否还能拔剑呢？”
妖夜清冷笑一声，指尖轻点虚空，画出一轮银月，皎洁的月光，却蕴藏着杀机，银月轻轻震动，一缕清辉落下，无声无息地斩向秦阳。
秦阳想要抬手拔剑，可他的右手颤抖，竟然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噗！”
清辉落在秦阳身上，他浑身骨骼噼啪作响，年迈的躯体根本无力承受，若不是关键时刻，他腰间佩剑自主飞出剑鞘，抵挡住了大部分月辉，恐怕他会当场陨落。
秦阳身形踉跄，仰面倒在地上，生机在缓缓流逝。
过往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划过。
而他的所思所想在镜花水月幻象中，竟然显化了出来。
童年，少年，中年，一幕幕记忆划过。
让在场的所有观战者无不唏嘘，这秦阳还真是个苦命之人，从小父母双亡，性格孤僻，灵气复苏以来，天赋却很差，他却性格坚毅，命运不负他，在他后半生屡屡获得奇遇。
他以剑入道，碎梦剑法便是他自创的。
“领死吧！”
妖夜清抬手，连续三道清辉从三个不同方向袭来，攻伐他的心神，肉体，兵器。
毫无意外的，秦阳的血肉，神念都湮灭了，甚至连佩剑都折断了。
可那副画面却越来越清晰了。
“这是？”
妖夜清眯起了眼睛，看着秦阳临死前幻想的最后一副画面。
只见青年艰难地攀登白玉阶梯，浑身染血，他神智都在模糊的边缘，眼前出现了一个丰神如玉的神骏青年。
这是他一生中记忆最深刻的画面，即便是身死魂灭，这画面依旧难以磨灭。
画面中的林玄，如同神灵一般，嘴角含笑，气韵随和。
“是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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