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手电筒的光，冉旭之看到了肖红脑后的伤口，那里突出了一块，血块已经凝固了。
冉旭之从土坑里面爬出来，拍拍腿上的灰，王城被冉旭之身上的味熏得倒退好几步，厌恶道：“你什么爱好？喜欢看尸体？”
“肖红被人袭击了，”冉旭之垂着眸子，像是在跟白灵花说，又像是在跟王城说，又仿佛是自言自语，“为什么要杀肖红呢？”
“你管这么多干什么，”王城皱紧眉，“赶紧回去把你这身味洗了！”
白灵花也被熏得不太舒服，冉旭之还要去王城家里辅导王龙，白梅正在用水管冲凉席，错不开时间，冉旭之就带上衣服直接去王城家洗澡。
乡下没专门的洗浴间，都是打桶热水到没人的后院自己冲，冉旭之脱掉身上的衣服，搭在旁边的石板上。
尸体味太恶心了，冉旭之放在石板上的衣服没多久就围了一大群苍蝇。
王城单手提着水桶来给冉旭之加水。
洗澡的地方用黑色的布围了一个圈，布破破烂烂的，遮不严，时不时有冷风透进来，冻得冉旭之直打哆嗦。
王城靠在墙边抽烟，百无聊赖地到处看。
冉旭之跟王城说话：“王哥，肖红以前经常来你家吗？”
“恩，”王城抖了抖烟灰，“每天都来。”
黑布不够长，到了小腿那儿就遮不住了，王城眼神飘过去，就看见那两个白生生的脚丫子踩在泥巴地上，黑的黑白的白，刺眼得很。
这人脚腕瘦，王城比了一下，有点怀疑冉旭之的脚腕还没自己手腕粗。
“王哥，水好凉。”冉旭之的声音传过来，还附带了一个喷嚏。
“你这人真麻烦。”王城有点不耐烦，走过去提冉旭之的木桶。
这时间大家都在洗澡，水管的水流得慢，王城提着水桶回去的时候，冉旭之已经冷得蹲在地上缩成一团。
王城把烟叼在嘴里，拿过瓢舀了一勺热水，对着冉旭之的脑袋淋下去。
冉旭之打了个哆嗦：“洗个澡真遭罪。”
“自己娇气，”王城哼了一声，“大伙都是用冷水直接淋的，哪像你洗这么仔细？”
冉旭之洗完之后，觉得自己没感冒真是奇迹。
“我内裤没带，”找了半天，冉旭之定下结论，“王哥，你帮我去拿一下可以吗？”
“挂空挡。”王城甩了一句。
“不行啊，我的短裤边太大，冷。”
“忍着。”
冉旭之没穿内裤，把短裤套上就钻到王龙床上。
王龙把作业本扔到冉旭之跟前，气急败坏道：“再不过我就不学了！”
冉旭之拿过来看了两眼，竟然是全对，看来这孩子智商没问题：“可以。”
王龙的字得练，冉旭之最开始是监督着他写的，不知道是不是一天干的事太多，眼皮子直打架。
王龙写了半天，兴高采烈地转过头对冉旭之道：“小岭哥！我写完了！”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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